满城药铺的老参快被他家收拢干净了。没想到竟是在这里对上了。”
“何止啊!我看还能再召中书令来问一问,他家仆人倒卖人参,究竟卖给谁了。”
两人对视一眼,铺纸研墨命识字的仆婢自己写了口供,不识字的由金吾卫代写,而后签字画押。大多数仆婢被留在王府,齐威留了一半的人看管他们,王府当差的侍卫们与几个重要人证都被带入宫中候旨。
那边李宏也被再次提审,果然是卖给了荥阳王府:“他府中开价甚高,我想着老爷夫人都甚是康健,人参从来都是白放着,不如趁现在高价卖了赚一点,来日人参跌了,再买一样品质的顶上就是。哪想到老爷突然要吃人参鸡汤,吃着吃着,就吃到亏空的地方了!”
崔正听着来龙去脉,只觉背后一层冷汗,一时庆幸到此时才查出牵涉荥阳王,一时又有些懊恼:若早点从这条线切入,扯出荥阳王府,自家是不是也能在昭德公主面前多一份脸面?不说从龙之功,这护驾救驾总是有的。念头划过又随即被否定,夺嫡立储刀光剑影,处处杀人不见血,与其提着脑袋冒险,不如安分做个直臣更能保命。
这样想着,崔正回家又招来家人,讲宫中发生的事述说一番,格外殷切地叮嘱崔瑾夫妻:“性命要紧,永福宫该怎样尊敬还怎样尊敬,只是要命的事我们万不可牵扯进去。”
崔瑾点头轻声道:“祖父放心,娘娘也不曾分派我做什么危险的事,只叫我好生奉养祖父母、父母,不辱没家族。”
崔正笑道:“你当真依赖她。也罢,她仁义,我们也不能不记着她的好。”
崔瑾大胆开口:“往后咱们怎么个记挂好法,还望祖父明示。”
“朝堂上再有女子承家继业的争吵,我不出来反对就是,”崔正捋一捋胡须,“我崔氏族旺人多,不表态就是帮忙了。”
同样是大族,李奇家经历了几次大波折,虽然调回了中枢,仍是大伤元气,日常在家最爱看孩子习练武艺、排演阵法:“我们家世代武将,还该坚持本业,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