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只怕对方以为我是奉了贵妃娘娘的命令行事,后宫立刻便要掀起风波了。”
海诗诚笑道:“庸之兄你糊涂。自我们娘娘入宫,她见的第一个刑部官员就是你,后来许多事也多赖你出力,还有谁会认为你与贵妃娘娘敌对?若害你的这家人与我们娘娘交好,你不说,娘娘不作提防,岂不是害了她?若这家人本来就与我们娘娘敌对,你如今就算避着我们走,也会被视作贵妃一党。”
海诗诚说着掏出一个信封:“何况这回我来找你,还是贵妃娘娘托你办事。你说怎么办?”
郝士多忙问:“是什么事?”
“这第一件要紧的事嘛,是娘娘自己写了点律法条文,想请你帮忙斧正。”
“啊?”
万寿节当日,崔近儒果然联合王葛、雷静、柳尘等人上书请命,可惜被早有准备的公主们联手打压,连明璋都一板一眼开口:“我父皇推恩女媳袭官爵,乃为抚恤孤独,以慰英烈在天之灵。你等惦记寡母幼子弱女那点家业,实在禽兽不如。我父皇若准你们这样行,便是糊涂人办糊涂事,叫满朝忠良寒心,此后若遇急难,众人念及父母妻子,必再无人舍身救国。那时诸公何在?可能继续站立朝堂,安享清贵?”
崔近儒脸都绿了:“公主不过五岁幼童,能知何事?贵妃娘娘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将童子牵扯进来?”
晴翠也在为女儿这番话惊讶,心里正默默叫好,猛然被点了名,立即道:“元和对我有怨,也非一朝一夕了,只是今日这话说得格外偏颇。明璋是年纪小,又不是没有人伦感情,你们在天子尽孝的万寿节上提议离间骨肉,使英烈父母无所养、儿女无所依,明璋怎能不害怕?”
王葛忙道:“娘娘所言臣实在不能苟同。臣等所提之议,正为使英烈父母有所养,且养得舒心。谁不知养儿才能防老?女媳如何靠得住?”
“丈夫战死,妻子戴孝守家,侍奉双亲,抚育幼子。于老人来说,儿媳尚在,孙辈仍旧绕膝,这个家还没有散。朝廷恩旨,儿媳可以领丈夫官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