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德妃一起,今天怎么单独一个人?杜宝林素日和你形影不离,今日怎么也没见到?”
沈令月慢吞吞说:“今日德妃娘娘在昭阳宫设宴,梁女官与陈长史都在,宋姬娘娘和她们相会去了。杜宝林在屋里不爱动,所以嫔妾自己出来走走。”
陈昭容问她:“昭阳宫这般热闹,宋姬没带你一起过去吗?”
沈令月一僵,勉强笑道:“她们四个同车来,自然比别人更亲近些。”
陈昭容轻叹:“也是。原先陈长史没来的时候,她们三个就格外亲近,这几年德妃越过越好,陈长史又跟她们汇合,我瞧着这是群英会古城啊!”
看沈令月不说话,陈昭容又自顾自说下去:“说来也怪,梁贤平时不得空,唯有年末宴请六尚宫人时候才来一次。今年难道德妃很闲?这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的腊月,怎么特意聚一起了?”
沈令月说:“她们倒也算不上特意。想来昭容娘娘不清楚?今年夏天德妃娘娘沉迷打猎,与徐昭仪海昭媛玩得高兴,莫说大人,就连公主都丢给陛下带着了。四人相会的事一拖再拖,才拖到如今。”
“德妃也真是的,眼看着要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小时候那般爱玩爱闹,” 陈昭容笑着打趣,“回宫路上我还说她,惯是个喜新厌旧的,刚入宫时我俩还一起赏晚霞,没几天就把我抛在脑后了。我这半路认识的也就罢了,怎么见着海诗政,连宋姬也撇到一边了。”
沈令月被逗得直笑:“昭容娘娘说话真有趣。嫔妾想着,德妃娘娘在宫外时就是自由自在的人,入宫后这样那样的规矩礼仪约束着,大约也有些憋闷。昭德公主前两年体弱多病的,她一直被孩子拴着,到今年敢情是一总发泄出来,找回了本了。”
“有道理。平时不常来往,我倒不知道沈宝林是个性情疏朗的,我最喜欢这样的脾气,处着舒心,”陈昭容掩口一笑,“那种常爱伤春悲秋、事事计较的,我实在处不来。”
沈令月听了这话,忧色更重:“娘娘也觉得我太计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