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都留给你啦!”陈昭容笑道,“看你这一堆宝贝,去收拾吧,我和你母亲说说话。”
皇次子乖乖告退。
支开了孩子,陈昭容四下打量着永宁殿:“按说你升了从四品姬,该单独有个主殿住着,却一直还是住在蕊珠阁,如今宽敞些了?”
王碧玉说:“有劳昭容娘娘记挂,嫔妾一直过得很好。”
陈昭容笑道:“做什么这么冷淡?说起来,在你搬到建福宫以前,还是咱们俩走得更近些。”
王碧玉陪笑道:“可惜嫔妾太愚钝,又没什么规矩礼数,几次在娘娘开口之前抢了话,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那时候大家年纪小,火气大了点也正常,”陈昭容眼波流转,侧头看着她,“王侍巾如今已是王姬,看着比原先稳重了好些。”
“都赖娘娘们费心指点。”
陈昭容支颐看她:“良禽择木而栖,王姬既无家世做外援,便不该选择相似之人。寒冬之中,两块烧不起来的炭抱在一起,结局只有冻死。”
王碧玉微笑看向陈昭容:“依昭容娘娘的意思,这炭该怎样烧起来?”
“陈家世代簪缨,老树不死,培养个孩子绰绰有余,柳家能为皇长子挑崔近儒,陈家便能为皇次子选到李瑄,”陈昭容几乎是明示,“大家都是皇子,哥哥有的,弟弟都会有。”
王碧玉淡笑道:“托赖娘娘们费心照顾了。”
陈昭容有点恼怒:“你这是什么态度?就算外头普通人家也该备束修谢师,王姬就是这样答谢本宫的吗?”
王碧玉忍无可忍,索性直言:“皇后为皇长子同时选定崔李二师长,是德妃娘娘提醒陛下,皇次子也到了读书年纪。陛下便令两位大儒分别担任皇子师傅,又特许入学第一日我可以跟去看看。昭容娘娘贪天之功不亏心吗?”
陈昭容怒极而笑:“德妃当日真是没说错,果真是个吃里扒外的奴才,‘踩着你旧主子攀了高枝,又想狗仗人势了’!”
王碧玉回忆了一会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