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头的大汉粗声粗气说:“我不管你做什么,不能拿走!”
“好好好,我们还给你,”夏安扭头对老五说,“五叔,咱们还回去吧。他们不让用。”
那大汉看竹筒已经被切开了,气冲冲要赔钱:“我们这是要拿着卖的,切开了就没人要了,赔钱!”
“应该的应该的,你算算要多少钱?”
“我们这竹子是按节卖的,一节要一两银子,你们拿了十节,就是十两银子。”
夏安惊道:“何至于这么贵?这竹子长得快极了,又不是人参。我们至多不过用了一根而已,怎么敢论竹节算钱?”
一个秃头的汉子说:“你懂什么,这是勤师傅要的,我们从竹笋开始养,养成了砍下来,还要三蒸三烤,勤师傅给我们钱,就是一节竹子一两银子。”
夏安心如擂鼓:“瞎说,什么样的师傅能这样有钱?”
大汉们摇头:“那我们不知道。反正他给钱,我们卖货,不管那些。”
夏安故意说:“你把那个勤师傅叫来,给我证明了我才能给这么多钱。不然空口无凭,我怎么能信你们的?”
一个矮点的汉子说:“大哥,他说的也有道理。这竹子价格是贵了些,怨不得人家不信。”
大哥说:“可勤师傅三天前刚来过一次,算着得七天后才来。咱们也没处叫他啊!”
几人商量了一下,大哥说:“小公子,这样吧,我们反正也要继续做活,你就看我们做,你看看这工艺,这辛苦,还有用的那养竹粉,值不值这一两银子。”
夏安忙说:“这话有道理。我瞧一瞧,果然你们辛苦,我也不能赖着钱不给,叫你们吃亏。”转头使个眼色,众人便跟着大汉们穿过一排排晾晒的竹筒,往竹林里头小屋去。
院子里有几个水桶,水痕未干,想必方才这几个汉子就是打水去了,回来见有生人和炊烟,才急急扔下水桶来抓贼。
竹屋里没有睡人的地方,夏安来回看看:“你们不住这里?”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