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郑嬷嬷猜着恐怕这话有点忌讳,又知道晴翠向来对自己人很是在意,她如今身怀六甲,最好不要让她着急上火,便答应了:“是。”
直到房中只剩两人,晴翠慢慢靠近夏安,几乎贴着脸问他:“你真干了?”
玉兰花香萦绕鼻尖,夏安有那么一瞬间恍惚,随即又清醒过来:“娘娘凭什么这么断定?”
晴翠冷笑:“我入宫几年,和你就认识了几年,你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有人冤枉你,你早蹦起来了,还能这么冷静?”
夏安一愣:“谢娘娘提醒。”
晴翠咬牙:“说,为什么冒险?命不想要了?”
夏安几乎用气音说:“他不止一次要害你,比你知道的次数更多。我早就想弄死他了!去年是天赐良机,又不是我们蓄谋的,也拿不到把柄。豁出我这条命,只赖他运气不好。可惜衡阳王妃人太热心。”
晴翠只觉血冲脑门,四下一看,花瓶里插着鸡毛掸子,顺手抽出来冲着夏安就打。
夏安怕她摔着,不敢躲,只好求饶:“娘娘莫动怒,当心吓着小皇子。”
“小皇子,我叫你小皇子!”晴翠快要气死了,“皇子皇女的关你什么事!你要真出了事,我怎么再见你爹!”
郑嬷嬷在外头听见,高声道:“娘娘息怒!”一边推门进来,就见晴翠正打人。
郑嬷嬷与琉璃忙一边一个扶住晴翠:“娘娘,夏少卿一直忠心耿耿,娘娘何必打他呢?”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气人,索性打死了省得我操心!”
“怎么了?是谁惹了我们子煦生气?”话至人至,凌清辉一步迈进大殿,往这边走来。
晴翠与夏安俱是心头一跳,顾不得庆幸,夏安连忙行礼请安:“臣昭阳宫卫尉少卿夏安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凌清辉摆摆手示意他起来,“你身子可养好了?”
“承蒙陛下娘娘关爱,臣早就好了,”夏安一脸积极,“过年时候就该回来当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