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书玉章收到信件,不免含羞带臊,忙过这阵,方约着一起来见晴翠。
晴翠早知她俩有心事,却也没想到这心事这么“大”:“啊?你俩和他俩?”又细问道:“是你俩自己单相思呢,还是他俩也愿意呢?若是单相思,趁早别想了。”
两人吞吞吐吐讲了前几年的相处,这几年的忐忑牵挂,最后金书说:“因着路禁,我与他也未通音信,原以为就这么不了了之,不想路禁一解,准送家书,他二人就写信来了。我……既已应许,总该不负盟约。”
晴翠又问:“齐恭和王云可都是世家少爷,他们的父母若不答应,你们想过怎么办吗?”
金书说:“他去战场,就是想挣了军功,得个爵位官职,能自立门户。自然,这也未必就由得他做主。”
玉章也开口:“我也知道差得远,原也不敢想。只是他和我吵了一场,过后便去战场了,我又……他既有此决心,我总退缩倒辜负了他。”
晴翠缓缓点头:“这条路不太好走,却也不是一定不行。他二人既然愿意拼这一场,你们退缩了也的确辜负深情。此事你们不要声张,我去找陛下,早些跟他说了,也省得他一高兴给指了别人,或者别家早托人做了媒。至于他们父母那边,更得陛下给咱们想办法了。先说好,这事我现做不得主,如果人家父母执意不肯,就是陛下也不能强拉红线。你们得做两手准备。”
金书玉章忙说:“娘娘不打死我们已是天恩,如何敢奢望一定能成呢?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晚上凌清辉来蹭饭,晴翠使个眼色,屏退众人说了这事。
凌清辉诧异道:“哟,这俩不嫌岳家使不上力?”
“看来是。都宁愿上战场亲自挣功劳了,可见是个有志气的。”
凌清辉直嘬牙花子:“王氏齐氏,都是大族啊!这门槛,不好迈。婚姻一直都是两姓之好,不是小儿女情投意合就能成的。”
晴翠扒着他肩膀道:“我一个流浪女,比金书玉章差得远了,我都能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