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其后的放印钱聚赌,其实都是小事。温封侯会这么轻易倒台,究其原因,是言诤这个谏议大夫,比御史中丞更敏锐,更懂皇帝的心啊!”又忍不住埋怨皇后:“当初温言之争,你正该出面好生处理一番,在后宫立下规矩,也收揽人心。”
皇后很是懊恼:“当日我想着言为默是庶出,她还有个嫡出妹妹待字闺中,恐怕得势后姐妹都入宫来与我争,才没管的。……谁能想到,东陵郡君会为了一个庶女传话、让丈夫出头啊?”
太后轻哼:“你总是这样,把自己看得无比金贵,把别人看得无比低贱。就仿佛天底下只有你爹娘疼女儿,别人家就看女儿如草芥一般!岂不知做父亲的若真心疼爱那个孩子,是不在乎长幼嫡庶的,右金吾倒是庶出,耽误他爹替他走门路谋前程吗?这当爹的在乎起来了,嫡母便是不在乎,也得做出个在乎的样子。”
皇后默默半晌,又说:“那,荣安妹妹的婚事,该怎么办呢?”
太后也觉烦恼:“她与夏安大过年的闹成那样,宫里宫外沸沸扬扬的,且过一阵平静了再说吧。”
皇后闷闷回了凤仪宫,招来苟灿烂训斥:“这都第三年了还没消息,你们家是死人啊!”
苟灿烂心里委屈又不敢说,忙请罪道:“自从奴婢全家蒙了老国公恩典,也已许久不与老家联系了。兴许有些变故也未可知。”
柳嬷嬷笑着劝解:“娘娘想是事多,忘记了,因着出过奸细,京中如今虽不似起初那般严格,出入也还有些不自在。苟采女的家人纵使有心为娘娘出力,奈何人小力微,急也没用啊!”
苟灿烂感激地看了嬷嬷一眼,忙又对皇后说:“听家里人说,如今也不似先前那么严了,奴婢回去就吩咐他们,尽早想办法出城。”
皇后有些尴尬:“难为你们了。”
暮春时节,衡阳王府又传喜讯,老太后很高兴,命去给送子娘娘庙上香,最好一举得男。
李奇这两年扭转颓势,捷报频传,六月盛夏时,又上书备陈治理细务,赢得皇帝与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