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噩梦不断,慌得陈嬷嬷不住地问:“娘娘,到底怎么了?”
陈昭容直勾勾看着陈嬷嬷,直到陈嬷嬷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方闭眼道:“无事。”
陈嬷嬷还待要问,陈昭容突然开口:“嬷嬷,你是我的奶娘,算来比夫人更亲近。毕竟夫人有好几个孩子,我和你却是彼此唯一。我希望任何时候,你都不要欺瞒我,都和我一条心。”
陈嬷嬷忙说:“奴婢一直是忠于娘娘的。娘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有疑问,大可直接审问奴婢,奴婢不怕问。”
陈昭容出了会儿神,方说:“我信你。”又说:“何家处理干净了没有?”
“处理干净了,我亲自去看过。”
“好。”陈昭容又待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
隔了几日,陈昭容去淑妃那里喝茶,还给皇次子带了启蒙的积木与书籍。
“他现在确实很需要这个,我替他谢谢你了。”
“谢什么,宫里现在也就这么两个孩子。”说到这里,陈昭容又烦恼起来。
淑妃打发了奶娘拿着积木去哄皇次子玩,一转头就看见陈文愁容满面:“大年节下的,你这副样子叫太后看到可不好。”
“出了门自然有笑脸给她看,现在就免了吧,”陈昭容将茶汤上绘制的鱼跃龙门搅成一团浆糊,“这两月陛下来过你这里没有?”
淑妃摇头:“也就那日歌舞宴会见了一面。那么费心准备的节目,他也没好生夸一夸我。”
“他心思全在杨晴翠身上,哪还想得起我们,”陈昭容无奈冷笑,“你好歹还有个孩子打发寂寞,我那星辉宫,空旷得吓人。”
“我能如何?身子亏损了生不了,有这么一个也是幸运的。”
陈昭容便说:“身子亏损算什么。你小时候再怎么坎坷,还能比流浪女过得差?你看看这黑黄猴子,进宫不过一年就脱胎换骨,若不是变化太大,衡阳王也不至于认不出来上前调戏。”
这话说中淑妃痛处:“他对我哪有那般尽心?杨晴翠没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