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子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对着个才三岁的小孩,晴翠也没法计较,自认倒霉回了宫,歪在榻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现在就这么有力气,再长大点真是不得了。”
郑嬷嬷低声说:“本朝崇文尚武,皇子们长大些都要习练弓马,十来岁时还要去骁骑营过三年,比金吾卫也差不到哪里去。陛下至今还时常与御前侍卫们过一过招。”
晴翠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头绪,只好胡乱混过去。
次日吃过早饭,外头传报海诗诚求见。
“什么事?”
“娘娘,刑部说洪福街诸人快要结案定罪了,托臣来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晴翠一愣:“都审完了?什么罪名?”
“是,都已审讯完毕,约莫是杀八流二,现有卷宗摘要在此,请娘娘过目。”
郝士多写的摘要详略得当,清楚明了,晴翠慢慢翻看着,末了笑了出来:“真有意思,看来今年该着是个杀伐决断的年份。”
海诗诚不知内宫事务,还以为晴翠气着了:“他们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警醒后来人。臣以为,不但该杀,还该让新的掌柜伙计们一同观刑,如此方有惩前毖后之功效。”
晴翠抬头看他:“到底你经得多见得多,也比你弟弟心狠得多。”
海诗诚一愣:“广阳?他怎么了?”
晴翠含糊带过:“没怎么,我俩半斤八两。”将摘要交给嬷嬷收好,晴翠又说:“就按你说的办吧。让现今做事的都去看看,也省得将来一时糊涂,丢了小命。”
海诗诚走后,秦嬷嬷引着何大姐进来:“娘娘,何大姐有事禀报。”
晴翠看周围都是亲近人,便说:“什么事,说吧。”
何大姐上前两步,低声说:“听说昨天娘娘被皇长子撞了肚子?”
“是。怎么了?”
“今日奴婢听来个消息,是与奴婢交好的王四说的,他说他蹲在花圃里修草,皇长子在花圃边一棵大树下抱怨,说:‘骗人,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