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出去玩吗?都带上就是了。”
众人欢呼雀跃,次日便换装骑马随圣驾出行,正是:
都门千户锦衣郎,暮春韶光纵马狂。
左右护驾羽林卫,奔驰随从鹰扬将。
旌旗猎猎金龙舞,银甲铮铮耀日光。
长弓挽即惊飞鸟,羽箭没石野兔香。
呼和起伏口令传,铅网倏展鹿难藏。
海女喜得羊脂油,鹿角挂架落云乡。
东郭逡逢韩子卢,玉兔拜上望舒堂。
功成转马踏歌归,脱我猎装换红装。
莺歌燕语胭脂水,染得层林山花亮。
万里天河星光起,篝火熊熊助千觞。
苍穹寥寥远山青,青春儿女身踉跄。
疑怪莫非蟠桃客,宴后醉游到此方。
衡阳王凌清荷在自己王府书房里,翻看着手中这本《春猎诗集》,心里正遗憾着不能一同去猎场松快松开,房门被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
陈乐安推门进来,面带微笑:“妾身扰到王爷了。”
凌清荷温柔一笑:“若是别人,本王就要发怒,但是你就无妨。”
陈乐安笑着低头,目光落在诗集上,表情微微一僵:“桐花亭主?这是贵姬娘娘新写的诗?”
“哦?原来贵姬号为桐花亭主吗?”凌清荷面露惊喜,忙又低头看了一遍。
陈乐安有些不自在,挨着凌清荷坐下与他一同细看:“昭华娘娘与海姬娘娘文采真好。”
凌清荷不以为意:“她们的过于穿凿了,似这般春日纵情,就该歌行体才好。可惜桐花亭主似乎被什么束缚着,这首诗不曾放开。”说着又叹一声:“宫门九重,想来也不是能让人真正自在的地方。”
陈乐安又被恶心了一下,目光落在“元佑七年春,亲猎鹿三只,兔七网,命工匠鞣制皮革以备贵姬生辰礼”上,强笑道:“看来这次春猎,是陛下为贵姬娘娘贺生辰而起。”
凌清荷一愣:“陛下惯来喜欢行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