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悬着一颗心,看晴翠回来忙说:“好了?”
晴翠便把崔正卢建的话说了:“我瞧着他两个态度还行,所以回来问问你。”
凌清辉说:“拿镜子给我。”
镜中人脸色枯黄,形容消瘦,凌清辉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不见。”
太后叹道:“你这不是为难她吗?算了,我去见大臣,叫他们退了吧。”
凌清辉忙说:“儿子本就是不想母亲受累担忧才瞒着内宫,如今岂能再叫老母亲操心外事?说不得只能见一见了。”又对晴翠说:“只叫中书令与尚书令进来便是。旁人止步,尤其是陈玉芝,绝对不许进来。”
众臣听了传话,有的忍笑,有的担忧,陈玉芝大叫不服:“此地有你金吾卫,焉知不会把三省重臣骗进去杀了?”
晴翠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伸手拽过崔瑾:“这是我的金吾卫。”又一指崔正:“他要是死了,子瑜还得服小功呢!”又拉着卢恒过来:“这也是我的金吾卫。季常,你自个儿跟你爷爷说,敢不敢对他有半分无礼?”
崔瑾和卢恒看着自家长辈,不住地笑,也不敢接话。
崔正笑道:“臣倒是想等百年之后,叫子瑜服个齐衰。”
卢建一拍同僚:“去去去这种事回你家自己商议去!”又对晴翠笑道:“臣等只是多日不见陛下,忧心圣体,尽忠而已。家中子弟虽然顽皮,却也都是忠孝之子。天子驾前,岂会有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晴翠说:“中平,你前日不是表奏南疆宣慰司拟设之事吗?干脆也来吧,正好还能护着两位阁老,免得咱们前太傅担心!”
听得前太傅这样的称呼,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陈玉芝气得破口大骂:“一介无知妇人,不在宫里安静侍奉中宫,这朝政岂是你能议论窥探的!”
晴翠毫不怕他:“天下人讲天下事,我在田间村头就讲村里的田地庄稼,在这朝堂就讲大夏的来年收成,都一样!”
崔正卢建齐声抱怨陈玉芝:“真真是误事!我等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