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着,广阳他爹有可能不高兴,兴许嫡妻也会磋磨他生母,熬几个月争得了同情,也好叫她随子居住。没想到差一点把她害了。”
晴翠知道凌清辉仍为李素梅之死负疚,如今又添上这么一件,只怕更要自责,忙劝道:“是陛下太和气,想不到他们能这么恶。也怪我疏忽,广阳曾表露过担心,但我想着都是名门大族,他爹还有爵位,再怎么闹,还能比我在含章殿闹得过分吗?顶多就是老头跑来你面前,跟张毅他爹似的哭哭啼啼不许儿子升官。哪想到竟然动手呢?”
凌清辉叹气:“真是没个省心的。魏司言,去传言诤过来。”
晴翠问他:“传他干什么?”
“让他参海上力夫妻一本,不然咱们怎么说?”凌清辉摊手,“堂堂皇帝,带着贵姬听人家后宅八卦?帮着小妾整治丈夫?帮着儿子对付亲爹?礼法上不合适啊!所以就只能让谏议大夫参一个男的行为残暴,女的治家严苛,给海初雪争取到同情和支持,再赏赐府邸,以尽孝为名让他生母迁出来。”
晴翠摸摸下巴:“广阳说搞不好他爹要把他逐出家门。我看这事你得做个准备。毕竟照你们那孝道,儿子对着爹可是反抗不得。”
凌清辉笑道:“海上力若是说出这话来才好呢,他自己要‘恩断义绝’,便可裁定乐陵县君出府,随儿子过活。只是这样一闹,恐怕广阳亲事不好说了。”
“我看有那么个亲爹嫡母,亲事不是不好说,是彻底说不上了。还不如把海上力刺激刺激,让他彻底癫狂,广阳理所应当奉母别居尽孝道,”晴翠说,“亲事也好办,就算门户低些,人家姑娘图个婆婆和气,没有公爹和大婆婆骑在头顶,难道不好?”
“也是。连凌清荷都能有老婆,广阳没道理说不上媳妇。”
晴翠说:“他那老婆真也挺可惜的,我们回来后她就入宫请安谢恩,每个宫里都去。寒衣节大祭,我们都随着皇后娘娘在那边殿里,她挨个捧茶侍奉,细致温柔。要是指个别人家就好了。”
“陈家怕是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