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型口味,省得我吃腻了。”
海诗政说:“你爹娘真有闲心,我长牙时候只爱吃牛肉干。”
温婉斜眼看她:“朝中三令五申禁止杀牛,你哪来的牛肉?”
徐昭华淡淡地说:“我送她的。长个子时候不吃点结实的肉,吃的哪门子肉泥啊?”
李宝林细声细气地说:“咱们又不是那小门小户的讲究不起,无非多备两个厨子花点心思罢了。女子要看德容言功,牙不齐整有碍观瞻。”
晴翠剔着牙乐道:“你们高门大户的可能没去过人牙子市场,那买卖奴才的都要看牙,不然怎么叫人牙子呢!”
海诗政嘎嘎笑起来。
陈昭容最听不得这种狂野大笑:“如今吃也吃了,看也看了,说好了作诗的,纸笔呢?”
侍女们呈上纸笔,海诗政问道:“李采女,今日作诗,是怎么个作法?”
李素梅忙说:“还该请皇后娘娘与诸位娘娘议定才好。”
皇后摇头道:“不是这样说的,既然是你办的宴会,我们就该客随主便才是。”
陈昭容也说:“李采女,你是今日宴会的主人,主题韵脚,都由你来定。”
淑妃看她还在犹豫,便说:“你磨蹭什么呢?大场合尽是外人,讲尊卑位次也就罢了,若是这样的家常闲聚还要一板一眼的,又有什么趣儿!”
晴翠也说:“你开的诗会,难道你自己没有打算的?好不容易开一场,我们胡乱定了,岂不违了你邀约本意?拘束忸怩的,单这一点,就称不上诗家风流。”
大家都笑起来:“贵姬这话说的是。”
李素梅方说道:“我私心想着,以前的诗会,总是以某事、某物、某景为题咏唱,将来风流云散,诗作还在,诗人却已佚名,岂不可惜?今日倒不如各以本名作诗题,咏志抒怀,辑录成书。他年红颜衰败,青史成灰,后人扫那书房落叶时能拾得此书,再读今日诗作,倒也不枉我们活过一回。”
众人都笑道:“好志向,你这是要青史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