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慌忙去找条案,摆香炉,忙忙碌碌布置好了,又摆蒲团,先让清河夫人与高平夫人居中,夫妻俩占了其次位置,嫡庶儿女跪了一大片,海初雪也扶着母亲在角落里跪好。
金书上前:“敕:昭阳宫大金吾海初雪,忠直勤谨,敬上怜下,文武娴熟,资质天成,晋爵正五品上骑都尉。钦此!”
海父脸色一变,春训后海初雪升到正六品已经与他齐平,小妾更是封了个五品县君,如今又升一品,母子俩更压他一头。哪有儿子高过老子的道理?哪有女人高过男人的道理?
昭阳宫那个果真是泥腿子,做事忒没个礼法!
正室更是恼怒,她生了七八个儿子,然而就连大儿子也还是个光头,只能等着承袭父亲爵位,万没想到这庶子倒已飞黄腾达了。一时又恨家塾中的老儒与武清伯海上月,现放着这么多嫡子不去举荐,倒自个儿出钱出力,把个庶子送进宫里当侍卫了!
玉章早看见他们脸色,开口道:“贵姬娘娘有旨,乐陵县君进退有度,娴雅大方,本宫甚爱之,特赐金头面一套,碧鸟衔珠步摇一支,金镶红宝石抹额一条,鸽血红宝石项链一条,百花云肩两副,软金丝腰带一条,霞影裙一条,月光裙一条……”
海父听得更加冒火,赏赐东西虽多,却都是女人用的,且有等级,又不能拿去卖钱,又不能拿来自用,真是可恶至极!
正室则琢磨着怎样把这些弄到自己手里,旁的不说,那云肩总要给她一件吧?
海初雪也看出父亲和嫡母脸色不对,颇有些担忧,高平夫人回首看他一眼,轻轻点头。
玉章宣读旨意毕,众人谢恩起身,清河夫人立刻上前对海父笑道:“恭喜恭喜,养儿如此,日后无忧矣!”
海初雪回去时仍旧心神不安,崔瑾说:“你放心就是,老夫人她们必定会多多照拂的。”
海初雪说:“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你也知道,我爹和大娘……我们越风光,他们越要磋磨我娘了。”
崔瑾笑道:“我要是没猜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