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求安排职位的也不光秋家,呼啦啦交代了一大片花钱买职位的人,倒弄得掌刑司忙乱不堪,人手不足,随即便被皇帝叫停了,命先审秋家,宋行暂押大牢,对出口供再审。
重刑之下,秋雅又换了个说法:“一车同来,只有梁贤落选,她甚是不忿。常与我们说,杨氏宋氏得宠后向她炫耀,令人厌恶,要想个法子治死她们。宋爹爹一手提拔的我,叫我帮帮梁贤,我怕得罪了他老人家,又被送回洗衣院子受苦,才不得不答应。”
秋益安是个很圆滑的人,自打搭上了这条关系,将老太监宋行捧得舒舒服服,宋行便把自己在外头的一些产业交给他打理,有人若找秋记车行的麻烦,宋行也总能通过一些曲曲绕绕的关系给他解决了。
秋益安越发和他走得密切,这几年下来得了不少好处,关系也越绑越深。待到老太监开口,要他帮忙解决玉露殿,秋益安犯了难。
宋行说:“她是个孤女,又不是那些大家小姐,死了白死,你怕什么?”
秋益安很是犹豫:“听说她是宠妃,到时候不用娘家人开口,圣人就要清查了。”
宋行冷笑:“单你怕查,我就不怕了?我报了仇还要好好活着呢!老弟你不必担心,我自然有安排好的替罪羊。事情最美满的结局,就是我的仇人指使尚寝局害死了宠妃,一箭三雕,咱们的仇人全完了;再不济,也是你女儿的上司失察,致使行宫出现了毒蛇,害死了宠妃,她们只管狗撕猫咬去,关我们什么事?算起来,这个计划里头,稳赚不赔的是你们啊!”
宋行满心盘算着此事万无一失,却没想到一个夏天过去,玉露殿根本没有动静,他还在秋日的某个夜晚被抓进了大牢。
听着秋家父女的指认,宋行大声喊冤:“我是御前伺候的人,蒙主子恩典在行宫养老享福,各方各处都卖我几分脸面,我有什么必要害人?我当日给他们父女安排好位置,要了他家两次钱,他们嫌我要得多,所以怀恨在心,如今来诬蔑我!我要见圣人,我要亲自禀报详细!我有事情要与圣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