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钉子拔了,也没吃亏,”晴翠说,“我琢磨着,要么小蕊心思深沉,比王碧玉还是个枭雄,咱们遇上个女王莽;要么就是她有把柄或者家人在背后人手里,不敢立时猖狂。”
宋静怡缓缓点头:“有道理。”又笑起来:“咱们且等着吧,如果是个心思深沉的,她早晚要和幕后主使有利益冲突;如果没那么多心思只是被拿捏住了,也绝不会甘心一辈子做棋子。”
宋平夫妇入宫至弘光阁请安时,晴翠正忙着见各家送来的人,整合自己的新人马,没叫郭孺人来请安,差郑嬷嬷过去送了一桌酒席:“伯父伯母不必客气,我来京路上多亏静怡照顾,如今同在宫中,彼此照应是理所应当。我这几日事忙,不得相见,略备薄酒小菜,权当为伯父伯母接风了。二老只管在庄上住着,行宫规矩宽松些,伯母常来探望静怡也不妨事。”
宋静怡也对母亲说:“往后大家见面机会还有,你不必急这一时。”
郭珍珠小声说:“毕竟我们住在人家家里,那么大的宅子,就是在平阳郡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租得起的。来的路上就是六辆马车,一个姑姑四个姑娘围着我一个人转,你爹那里更是夏大人亲自陪着,也是五六个小厮围着他转。”
宋平点头道:“到了燕子庄,又有一大波人伺候我们,洗手那水都是热的,天天都能洗个澡,顿顿十个菜两道汤,至少三样干粮,奢侈得不敢信。我悄悄数了数,光做饭的就十八口子。你妈说要去种菜人家不让,我们给钱人家也没要,白吃白住,还白坐人家轿子来来回回,怪不好意思的。”
宋静怡笑道:“十八个人就把你吓到了?那必定只是专门给你们两个做菜做饭的,不管打水生火更不管采买。庄园其他人还要单独开几个灶呢!”
宋平吓了一跳:“我的爷爷,十八个人,就光给我们两个做饭?”
“是,宫里都这样,花钱多得吓死个人,我到现在时不时想想还觉得梦里似的,”宋静怡劝道,“兰兰这庄子,有钱也没处租,你不用再提交租金的事,也不用记挂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