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与太后恩典,召我们上来坐,你下去是辜负圣恩,挨着娘娘更不像话,自然是陛下的安排更妥当。”
崔卓这才告罪谢恩,与凌治隆换了次序,至凌清辉下手席位坐下。
凌清辉看了看宗室那边,又问:“怎么不见惠母妃与清荷?”
太后道:“前两天衡阳王来请旨,将惠太妃接到王府过节去了。”
凌清辉点头道:“这样很好。”
一时酒菜齐备,歌舞上演,太后看了一阵剑舞,赞道:“这几个是小子还是女儿?瞧着英气逼人,又比那些糙汉子俊。”
凌清辉侧身道:“是女孩。除夕那军舞大家都觉得好,儿子便叫松风苑紧赶着排了几出相似的。母亲看着喜欢,就是儿子的孝心了。”
太后称赞一阵,又对众女笑道:“除夕那晚上,他们文的歌武的舞,我想着咱们虽然比划不动那剑啊枪的,吟诗作赋总不成问题吧?”
凌治隆躬身笑道:“太后风雅,臣等不敢败兴。只是我们愚钝,恐怕作得不好。现放着些翰林大儒在这里,我们比不得他们。”
太后说:“他们作他们的,咱们作咱们的。不拘四言五言,长歌短歌,我今日也不限你们用韵,咱们也不要讲究那些位次尊卑,只管依各人才学随意而作,但图个热闹罢了。”
凌清辉笑道:“母亲想要我们怎个作法?”
太后早有预备,拿出一支宫制芙蓉花说:“不如就击鼓传花,传到的人吃一杯酒,作一首诗,作不出诗,说句前人诗文也可,歌舞奏乐亦可,如何?”
大家都道:“理当如此。”
于是便点张翰林上来誊抄,齐尚宫背对大家立在阶下击鼓,鼓点一响,太后将手中芙蓉花递给荣安公主,荣安公主又传给下一人,到皇后时正好鼓停。
皇后笑道:“偏我运气好,中了个头彩。”便饮了一杯屠苏酒,沉吟少时,念道:“煌煌鸾凤驾,火树照银花。四海承平日,春风入万家。”
众人齐赞,须臾鼓点又起,传了半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