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茶几,椅子上都铺着梅红垫子靠背,揪一揪还绑着带子。晴翠注意到除了淑妃昭容两人的桌椅用具显得旧些,旁人俱是崭新,奇怪了一下才想明白,应当是为着今年新入宫的人多,才又加设座椅。
她们四个加上几位宝林御女,只有这十来个人在内殿有座,侍巾都在月亮门外候着,待诏们根本看不到排在哪里。
晴翠看殿内其实再加些椅子也够,但要坐满所有侍巾是不可能了,何况殿内妃嫔后头又都站着嬷嬷宫女,想必就是这样,皇后才只给御女以上设了座位。
皇后看晴翠四下打量,掀垫子摸靠背,还当真剥着桔子吃起来,刚被徐昭华抚平的怒火重又燃起,转头问道:“温御女,你今日为何请安来迟?”
皇后问的便是路上与晴翠争道之人,此人乃御史台御史中丞温封侯之女温婉,闻言一愣,下意识往上扫了一眼晴翠,在座位上欠了欠身:“皇后娘娘,方才散席时妾身以为午后无事了,回宫后本要睡个午觉,又听娘娘传召,忙忙梳妆赶来,这便迟了。”
皇后冷笑:“本要睡个午觉?呵,宫中每逢初一十五,俱是朝贺之日,逢大节有典礼祭祀则延后一日,难道你的嬷嬷没有教过你吗?还忙忙梳妆,瞧你这副妖娇样子,妆扮得人不人,妖不妖,活活一只白狐狸成了精,你的礼仪嬷嬷是死挺了还是尚仪局眼瞎没给你派人,连这都不管?”
温婉更加怔愣,她今天衣服是颜色浅了些,也妆点了绒毛,可也不算稀奇,皇后说话怎么这样难听?
温婉的礼仪嬷嬷被点了名,忙出列请罪:“都是下官不好,回去后一定会教导娘子。今天大好的日子,何必闹出动静来,反倒惊扰了圣上太后,还望皇后娘娘息怒。”
皇后见嬷嬷不称奴婢已是不悦,听见“今天是好日子等话”更觉刺耳:“想来我堂堂皇后,还要你一个低等女史来教导我何时该做什么了?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先从教导你开始吧。左右,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温婉惊得一下子站起来:“皇后娘娘,胡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