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母子俩气氛重归融洽,那边皇后气哼哼哭啼啼往回走,迎面遇上陈昭容和李淑妃,两人都是一愣,忙蹲身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安什么安!本宫不安!”皇后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陈昭容忙迎上去拉住:“皇后娘娘,竹里馆新制了好茶,嫔妾正邀了淑妃姐姐前去品茶,娘娘若不嫌弃,就一道过去尝尝?”
淑妃惯来与皇后脾气不对付,但陈昭容开口把她也带上了,她只得上前来,合力劝着皇后。
皇后觉得自己势单力孤,姑妈也不向着自己,想一想新宠妃总归是大家共同的敌人,索性跟两人到了竹里馆,坐下来茶也没喝一口,就开口说:“那个野丫头的事,你们也听说了吧?”
陈昭容还没开口,淑妃已经哼了一声:“六尚局闹得人仰马翻的,想装不知道都难。咱们这个陛下啊,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
这话有点大不敬。
陈昭容轻轻咳嗽一声:“我听说,是陛下怜惜她在外无家,所以给了这么个恩典。说到底,这与外头散钱给叫花子也没什么区别,娘娘且请息怒。”
“我息不了怒!叫花子可不会进宫来,”皇后咬牙切齿,“一个贱民,也配与我们一个样吗?”
陈昭容与李淑妃都笑道:“娘娘太抬举她了,她岂能和娘娘相提并论?”
皇后气恼不已:“方才在曲水桥边,陛下竟然说什么民为贵君为轻,所以我堂堂小君比不得这个小民百姓,这算什么道理?”
皇后身边的丹嬷嬷忙笑着开口:“娘娘,陛下是引用了孟子的话,劝您爱民。您是皇后,母仪天下,没必要跟个乡野女子一般见识。说起来,陛下这话恰恰说明,他没把这个女子放在眼里。昭容娘娘说得对,陛下这就是打发叫花子呢!毕竟天子脚下,出现个要饭的也不合适。”
陈昭容大致猜出了皇帝原话,心里不由暗暗嘲讽柳家养女儿不教读书,如今闹得夫妻不和,话都听不明白,白瞎了两代都做皇后。
淑妃家虽是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