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荣光看看老爷子,又看看背影都透露着冷漠的杀气的顾元洲,察觉到不妙,暗暗叫苦,忙起身去拉岑玉溪:“玉溪,你少说两句。”
岑玉溪却眼里只有那道身影,什么都听不进去。
“元洲!”她出声叫他。
可惜男人并没有停留,好似没有听见一般。
顾鸣幸灾乐祸,对,就这样,顾元洲越不听话越忤逆,便越能突显他的优点。
顾元洲没有搭理身后暴怒的老爷子,也没有再看其他人,脚步不停地离开。
拉开车门上车,径直开了一段路后,停到路边熄了火。
这里是一处蜿蜒的小河,周围光秃秃的一片,没什么景色可言。
他降下车窗,摸到一旁摆着的烟盒,掏出金属打火机点上。
指尖夹着烟吸了一口,浓郁的烟雾随着沁着冰冷寒意的风飘散在空中,一直沉着的眉眼缓缓舒展开。
随手掐掉还剩一半的烟,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此时此刻,他很想听到她的声音。
“喂?”
女人乖软带着试探的声音传入耳膜,不过是一个字,他心头的燥郁便神奇地被抚平。
齐钟意对他心境的影响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无声哂笑,真是栽得彻彻底底。
“顾元洲?”
见他没说话,齐钟意疑惑地看了眼屏幕,没挂断啊。
她再次开口:“你发生什么了吗?”
顾元洲单手搭在车窗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嗓音磁性悦耳:“没,想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叫安姨过去做。”
“安姨特意过来做吗,那你要回来吗?”
齐钟意没急着报菜名,虽然她这几顿吃得确实不大好,反倒是唯唯诺诺地问起他来,像是期待又怕给他添麻烦。
顾元洲手一顿,低头无声笑了,言简意赅:“回。”
“那做你想吃的吧,我不挑食。”
顾元洲到家的时候,齐钟意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