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也难掀起大风浪,甚至被吓得不敢冒头了。
只怕到时六大村联手,谁招架得住?李徐两家还好说,有陈村相帮,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可小北不一样,虽明面上是李村之人,但终究是个外来者,陈村没理由为了他,与六村开战。
无论如何,他无惧,真到了那个时候,随他来,大不了杀个血流成河!
夜已深,众人陆续离场,喝了个不省人事,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是呕吐物。
“干……干杯,老家伙……你不行……,酒,酒量还是这么差,老夫千杯不醉!”
“好,好,好!我心甚慰,我心甚慰……”
深夜里传出几个老人疯语声。
“真不让人省心。”小北推开房门走了出来,费劲心思才让李秋风与李青山睡了过去,各自喝了几坛子陈年老酿,连吐一路。
他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袋昏沉,显然也是有些醉了。
于修士而言,除非是特制的奇酒,否则若不想醉,永远都醉不了,可那样,便失去了酒之一字的真正意义。
夜风萧萧,小北独自坐在凉亭里,杯中茶水倒映出他清澈的眸子,怔怔出神。
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一年,嗷嗷待哺的婴儿出奇的没有作声,只是抚摸着那青年脸颊,替他擦拭眼角泪痕。
人间苍悲,惨声不绝,万里山河转瞬沉沦寂灭,血水与碎骨替代一切,杀声震天,悲曲悠扬,凄殇而孤凉,猩红的旗帜在烽火中飘荡,亿万万生灵在硝烟中赴死。
你看谁曾后退,谁曾畏惧,皆在冲杀,杀声滚滚若暴雷,溅血飞洒似炸浪!好像有人在哭啊,我听见了悲痛欲绝的声音!
杯酒茶水荡起涟漪,一滴泪水淌落其中,小北自语,“我哭了吗?”
“我的心在动摇,为何?为何要落泪?因为懦弱?还是无能?”他擦了擦眼角,一阵自嘲,三问己身,而后,他喝尽手中此一杯,“都不是,是仇恨,是执念,是梦魇!”
“这些记忆萦绕在我心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