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私事的芥蒂反而消失了,说起来肖卫国在大杂院也算他的子侄辈,看肖卫国此时一身羊皮装,露在外面的脸和手都被晒的黝黑,顿时开玩笑道:
“看得出来锻炼人了,你现在晒的就跟个黑煤球似的,还有这身打扮,你难道在农村负责给社员们放羊?”
肖卫国也自嘲笑道:“那好活可轮不着我,我们那村里有两个羊倌,一个是老汉,一个是傻子,我从进村那天就瞄准了那个位置,结果那两个家伙贼的很,对我是严防死守,羊圈都不让我进去,到我走那天都没找着下手的机会。”
“哈哈,他们防的对,对待未知的敌人,就该把阵地经营的铁桶一般,水泼不进。”
“那您可说错了,我可是他们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对待战友就应该像春天般温暖才对,他们的完全是误解了我这个**的接班人,无意间的举动就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两人开了几句玩笑,秦伟民拍了肖卫国一下道:“走,叔已经打好招呼了,我今天带你把户口办了。”
秦伟民不管户籍,他是刑侦方面的警察,官不大,只是个队长,但在北京的警察系统里还是有点面子的。
秦伟民从车棚推出一个侉子(侧面带斗的三轮摩托车),戴上墨镜,又用一个围巾一圈圈的把自己的脸围了起来,肖卫国抬腿坐进了车斗里,带了一个棉口罩,也把自己的大棉帽护脸也放了下来。
秦伟民开玩笑道:“你小子准备够齐全的,知道今天会坐侉子啊。”
“那哪能知道啊,我这是下乡打猎时的套装,那边别看就离咱北京不到四百公里,但温度比咱这应该能低个五六度。
我们冬天白天打猎放套子,半夜三四点天还没亮就得起来检查看有没有兔子野鸡啥的钻进套子里,有猎物就解了换地方继续下套,没猎物同样要换地方,大半夜冷得很,没身好装备容易把人给冻坏(冻死)了。”
秦伟民把摩托车开起来往分管他们那片区户口的派出所走,听到肖卫国说打猎,他感兴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