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头子今天似乎不打算放过小陆婓,即便他表现得十分乖顺,却依然戳中了老头子敏感的神经。
他阴沉着脸来到厨房,拧起小陆婓的耳朵骂道:“你就和那头该死的猪一样,成天的就想着作妖,妈的都生了两个了还不消停,贱人贱胚,都是皮痒欠揍。”
小陆婓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寄希望于从不讲道理的爷爷赶紧消气。
“行啦!”陆妥在房间里传来一声长喊“吵死了,先让他做饭。”
老头虽说是家中年龄最长,但显然陆妥才是家里掌握了话语权的人,老头只得悻悻收回了手返回主屋。
揉揉被拧得红肿的耳朵,小陆婓冷漠地继续做饭,他已经不在可以撒娇的年纪了,而且眼下最重要的是救妈妈出去,自己这段时间最好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一荤一汤一碟子咸菜是他们家的日常标配,并不奢华,但依然是不允许孩子上桌的,如果家里有女人的话,大概也不被允许上桌。小陆婓给自己的小碗里夹了些菜,熟练地蹲到了院门口吃着。
刚扒拉一口饭,陆婓就远远地看到了两个叔叔又回来了,他心下一紧,他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谁知二人完全没多搭理小陆婓,只是懒洋洋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便问道:“你爹在家不?”
“呃,在的!”陆婓站起身子朝主屋跑去“爸爸,那两个叔叔找你!”
陆妥和他老爹正在家里抿着一口小酒,冷不丁听到宁爻他们又找上门,暗骂一句“饭都吃不安生”,转头又扬起一张讨好的笑脸,殷勤地招呼两人坐下一起吃。
“吃就不用了,我们只是回来问点事情,速战速决不打扰你们干饭。”宁爻摆摆手,对桌子上的咸菜实在提不起食欲,还不如大佬准备的瑞士卷。
“您说。”陆妥态度极好。
淳于掏出小本本:“你们村里现存的人家中,有哪些人遭受过恶灵的袭击?我们需要收集一些目击者提供的信息,当然,如果有亲历者那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