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王病重的消息传到了京城后,那些还在暗自期待自己能不能被选中嫁入齐王府的世家小姐们一个个都慌了。
本来能嫁进齐王府对她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但现在,齐王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她们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前程赔进去。
原本还成日去巴结德妃的人渐渐少了,见风使舵地往景阳宫里去了。
对此,德妃全然不在意,她真正惦记的是厉明诀的病。
虽然姑苏那边已经传了信来,说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但她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连对厉天泽都冷淡了不少,每日吃斋念佛,抄写经文。
厉天泽去了几日,都遭到了冷遇,有些不满,也渐渐疏远了德妃,每日只派太医过去问安,照旧宿在萱若阁中。
这日,祈钰正在房中无聊地翻着话本子,十七叩门而入,将送到的密信递给了她。
将房门关上前,还看了一眼气色羸弱,已经“病入膏肓”的王爷,嘴角隐隐抽动。
您二位开心就好。
他将门轻声关上,又仔细看了一眼周围,确保没有人靠近后,才安心离去。
房内,祈钰将密信展开,草草扫了一眼,跟她预料的并无二般,偏头对还在阖眼安息的厉明诀道:“王爷,别装了,宫里来消息了。”
厉明诀倏尔睁开眼,坐起身,双眸含笑地看着她,“又有什么消息?”
祈钰晃了晃手中的密信,一把扔了过去,“不过是那些世家小姐们见齐王府进不去了,又转而去巴结皇后了。”
顿了顿,她又有些担忧地道:“母后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要是她忧思过度,病倒了该怎么办?”
厉明诀匆匆将密信看完,揉作一团,“我已派人传信给母后,说下月便随外祖回京,她会明白的。”
祈钰见他心里有数,点了点头,也不再去纠结了。
城外,一直浩浩荡荡的军队正缓缓走来。
马上的是一位面容苍老但并不显疲态的老将军,旁边随从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