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演砸了,好将人轰下台去。
说书先生靠的就是口才,而口才除了靠读书识字,更多的则靠阅历,有的人也未曾上过一天学,但见多识广了,遇上的人鬼神蛇多了,故事也说得精彩绝伦。
因此,有将近一半的人对这个如此年轻的说书先生是持怀疑和不相信的态度的。
周澜庭也不恼,他嗓音清润,自带一种降温效果,在阳光和煦的四月春光中,犹如柳絮缓缓拂过人的心尖。
他笑意收敛,语气淡然地开口道:“今日要说的乃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大人物。”
“什么?居然是京城的人物?”
“这位周先生胆子也太大了吧,他就不怕被人听去,被砍头吗?”
“京城离这里千余里,山高皇帝远的,谁知道啊,安心听就是。”
“……”
周澜庭满意地听着这些言论,他不是那种一上来就会把故事抛出来的人。
他就是要将所有人的好奇心最大化地勾起,逗得他们心痒难耐后,才不急不缓地将故事说出来。
可以说这是一种恶趣味,也没少被人诟病,但他乐此不疲。
他浅浅饮着茶,眸光在台下扫过,待至某个角落的地方时,微微停滞,随后又若无其事地转了回来。
等那些在热切讨论的人都安静下来了,他才徐徐开口:“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去年九月时齐王病重一事?”
底下立刻有人应道:“怎么不记得,当时消据说王爷都已经被送往皇陵了,陛下还找了一个王妃给他陪葬!”
周澜庭微微颔首,“不错,当时齐王已经没了气息,入了皇陵,本该在七七四十九日后就下葬,但却又莫名其妙地活了过来!”
说到此处,他拍了醒木,那重重的一声仿佛砸进了每个人的心里,惹得众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他。
齐王死而复生一事他们都只是道听途说了一些消息,对其中内情并不知晓。
眼下被周澜庭这么一提,心里的疑惑又都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