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得救吗?”席尔扭头看了看被他们留在身后、仍旧意识不清的警长。
“我们会让他得到妥善治疗的。”李炘保证道。
“说到治疗,”郑插话道,“你有办法暂时让小镇的边界向外界开放,让人不丧失记忆即可进入到格林维尔吗?我们的队友现在正守候在格林维尔镇外,等待我们从内部的响应。”
席尔点了点头,随即像是在聆听什么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一般歪起了脑袋。
“呵,人还不少。”
“格林维尔镇发生的事情在癔区之外受到了高度的关注。此次行动不光由我们创伤应急组承接,还有许多志愿的勘探小队参与。所有人都碍于阻隔格林维尔镇外的迷雾,无法确保进入后能够保持理智,只得停留在外观望。”
“可你们二人却成功进入了格林维尔。”席尔若有所思地扫视李炘和郑敏之。他的视线最后落在了郑身上,“我猜是你身上存在某种因素——最初进入格林维尔却保持清醒的人是你,对不对?”
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一旁的李炘却默默点了点头。
“救我一命的也是你——那甲虫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是否也曾接触过——?”
“就像你所经历的一切一样,我的经历很难称得上令人愉悦。”郑有些阴郁地答道,“多说无益。”
他的话令几人陷入了沉默。他们此时已经走到了仍旧存在正面冲突的最后一片区域。有手持斧头的暴徒正袭向慌乱中端不稳枪的卡维尔家成员。这时,席尔抬了抬手,于是二人仿佛冻结在了原地一般,定格在斧子接触枪管的一瞬间,突然不再动弹了。
“也对,事到如今,有更紧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席尔像观赏冰雕一样打量定在原地的二人,接着颔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