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把晾衣架当成了鱼叉使、直接朝头顶一插,整个人闲散得好像在给房间做扫除、正在清理天花板上的蛛网一样。
衣架扎穿了蜘蛛女的一只手臂,却并没有见血——女孩的那只手像瓷器一般皲裂开来,露出其下淡粉色的胶质组织,却不见有任何骨骼和肌肉。她因而失去了重心、终于从天花板上跌落下来。汇聚在她身边的白色蟹蛛纷纷四散开来、又在她落地的位置重新集结。
“我早已中过一次来自造访区的诅咒了。”郑颇耐心地对落到地上的女孩解释道,好像这足以解释他为何不受她的吟唱支配一样。
他在女孩身边半蹲下、翻转晾衣架,制住她的后颈,以防她继续逃窜。
与此同时,伊曼妮也已经撂倒了那个黑发的男人。她把那人的匕首踹到了李炘与郑敏之身边、迫使他跪了下来,并用手铐把他的两手于身后拷牢。在确认那人没有逃脱的可能之后,伊曼妮转而走向被绑在椅背的那名女性,去确认她的安危。
即使是在败局已定的当下,蜘蛛女却丝毫没有收敛狞笑。她仍旧在哼唱着同一个频率,甚至音调有所加强。
她的表现令郑怀疑地皱起眉头。他抬头、正准备环顾四周,确认并没有别的异常,却突然感到颈上一凉。
他愣了愣,继而垂下头、眯起眼,叹息了一声。
在他身后,李炘一脸空白、捡起了黑发男人扔下的匕首。此刻,他正游离地举起凶器、以刀刃抵住了郑的一侧颈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