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只不过,圣贤与世界而言,已然称得上是华丽的图案,而季觉不过只是无数个色彩之中的一个像素点。
在突如其来的恍惚之中,季觉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和仿佛近在咫尺的圣贤残影,再度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宛如沧海一粟。
“天元之塔崩塌的时候,还发生过什么吗?”季觉问。
【你不如问没发生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特么都发生了。永恒帝国的崩塌太过突然了,如今留下来的记录,大部分都自相矛盾甚至南辕北辙。但毫无疑问的一点在于……水银当时根本不在这里。】
鬼工球提醒道【作为帝国最大的心腹大患——墨的成员,当时的水银已经成为了圣贤,在内部的地位不逊色于领袖‘钜子’。
而当时的墨们,已经全部倾巢而出,去往了天元之塔,事后有不知道多少证据指向了他们,他们有可能才是引发天柱崩溃的元凶。水银绝对在其中扮演了什么重要角色,甚至有可能,天元之塔的倾覆,是她所导致。】
“……”一时间,季觉错愕中回头,望向了幻影。
幻影依旧。
只是凝视,好像元凶凝视着自己亲手所铸就的罪孽与苦果。
有那么一瞬间,幻影仿佛终于回眸,遥隔漫长的时光,向着此刻看来,看向了那个不知道多少年之后闯入自己废弃工坊的年轻人。
可在瞬间的震惊过后,季觉定睛细看的时候,却发现,幻影无声的消失了。
再也不见。
不由得汗毛倒竖,浑身发冷。
真的闹鬼了吗?
可小安却毫无反应,依然蹲在地上,好奇的戳着那些废弃残缺的仪器,察觉到季觉的目光,疑惑的看过来,满怀不解。
【该走了,小子。】鬼工球身上冒出的蓝光收缩,似是无奈【检查了**遍了,这里没有非攻,连根矩阵的毛都没有。
得,这次是我打眼了,白跑一趟。】
“走?”
季觉本能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