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规矩,许愿吧!”
清冷的光辉自几轮银月洒下,几片墨云托举着它们高悬天际。
温暖的夜风徐徐吹过,草坪刚刚冒出新芽,铺出一片绿色地毯。
夜半时分,鸟儿都蜷缩在树枝搭建的巢中安静沉眠,蒸腾的地气遇上夜晚的低温,一层淡蓝色薄雾在半空中浮动,一棵棵景观树厚重浓密的树冠摩擦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人在低语。
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城市公园,平时供周围嬉戏踏青所留,公园中央是一大片水泽,一道灰白色石桥横跨湖面,周围种满了各类植物和花卉。
公园中,一棵足有三人合抱的大树在明月清辉中投下一片阴影,一个身穿黑色风衣,脸上黑色口罩覆盖,全身上下不漏一点缝隙,站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哪个是投影,哪个是他。
沙哑低沉的声音将卓平从思考中唤醒,在薄雾的映衬下神秘、飘渺。
听到这个声音,卓平身躯就是一抖,这几天许愿后那股空虚无力疲惫的感觉,属实让他不愿意回忆起。
每一次都是对精神和**的双重折磨。
就像是连续不间断地跑了十几公里,而且还是全程保持极快速度的那种,每一次都是对**和精神的暴力撕裂。
卓平颤颤巍巍地道:“恩,恩人,等……请等一下!”
“怎么了?不想彻底治好你儿子!”
“不不,不是,恩人,你误会了!”
卓平急忙解释,“只是近来我儿子的病情,其他病友都有目共睹的,不少人都向我打听您的消息,可我一个都没有说,只是……”
“只是有一个患病女孩的父亲,求到我这里来,所以我想问问恩人您愿不愿意出手,也救治他的女儿,您放心……他一家,我也是知根知底,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汉,他女儿也正值大好年华,之前对我儿子多有开导,所以……”
“老不老实不是你说了算……”
木白语气难得有些严厉,好似极为生气。
对面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