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又一圈的数字在那些活死人惨白腐烂的身躯上宛若漩涡般的烙印着,随着肢体的摆动,迪恩甚至开始觉得那些数字怪圈正在不停的旋转。
巴克莱的身影早已淹没在了活死人的尸潮之中,迪恩飞速的挥动着手中的金色战刃,他没有一丝犹豫的令锋利的刀刃切碎那些活死人任何可以令其失去行动力的部位。
曾经那狩猎生涯的每一个瞬间都随着战斗和杀戮在迪恩的脑海中闪现,他并未感到恐惧,他的身体正不断的适应着原本因为死亡而逐渐沉眠的本能。迪恩重新找到了他赋予自己的定义,或者那也是他的父亲所赋予的定义。
那个猎杀邪恶的士兵。
每一个人都要比想象的自由,那每一个人所认为的选择却又在人类架构的框架之内被动的赋予。
迪恩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他也曾想过逃离这些条条框框,但他从猎人的小群体脱离后,他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进入了另一个更大一些的群体之中。
新的秩序,新的规则,新的约束。
当大部分人聚集在一起去约定俗成的便成为了所谓的“正常”,他们会排斥其余更为小众的一切,他们甚至会将其冠以异端或是“病”。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命运的本质。
而每一个人都是大大小小的羊圈里的羊,他们不会跑出去,因为一旦真的走向自由的荒野,那里等待着他们的只有孤独,而在孤独之后,便是虚无那无尽的黑暗。
所以,迪恩重新回到了猎人之中,他回到了自己所擅长的游戏规则之中,他重新开始扮演这个角色,他重新赋予了自己拿本不存在的意义。
迪恩一直都知道,他不是傻子,他在父亲约翰·温彻斯特带着他们开始追杀恶魔的旅程之初就明白了这一点。所以,迪恩认为自己是一个懦夫,他无法结束这场游戏,他也没有胆量去结束这场游戏,因为他害怕失去一切,而他知道萨姆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