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在拥挤而又沉默的人群中掏出了打火机,他看着眼前这个令他感到有些十分不舒服的金发女人,他尤其讨厌女人那上扬的笑容。
那笑容意味着看穿一切的傲慢自大,还有掌控一切的镇定自若。那自信来自于常年涉足黑暗之路的经验,还有与生俱来的混蛋性格。
甚至是堪比瘾君子般着迷于危险之中的疯狂。
总而言之,她或许经历了一些蛋的事情,但不要以为是那些该死的过往令她成为了如今的模样。
不,那都是借口。
约翰心知肚明,因为他现在经历了一整个世界的毁灭后重新看向自己的过去,他觉得无论他的母亲是否能活下来,无论他的父亲是否是一个混蛋,他都会走上这条路。
是的,他依旧会走上魔法之路,他依旧会找到这些黑暗力量。因为他骨子里不愿成为弱者,因为他不会向死亡低头,他享受着在这个屎一样的破烂世界中击败一个又一个杂种的快感。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一个和约翰一样的疯狗。
同样的气息,同样的味道。
她嗅出来了,约翰也同样闻到了。
“你观察了这群逃亡者多久?三天?四天?”女人接过了约翰的打火机,她打着了火,她并没有急于点着烟,而是在火光的摇曳下再次观察了约翰几眼,她似乎同样对约翰十分感兴趣。
在人群贪婪向前的蠕动下,约翰和眼前的女人就像是顽石般不为所动。那些人也根本不关心这两个站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他们只在乎墙上的光芒,和光芒之后的新世界。
“足够让我得到有用信息的时间。”约翰捏着烟头间看着女人将唇边的香烟点燃,又看着女人将他的打火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足够让我找到一个白痴当敲门砖。当然,我算是走了狗屎运,因为我找到的这个白痴居然……”
“一个靠着爱她的女人发了横财的混蛋,一个连自己孩子都可以出卖的畜牲!”那女人双手重新插回大衣口袋里,她叼着烟,透过丝丝缕缕的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