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响在我耳边。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有了生命的力量。
四周静得只剩先生,父亲,刘大人,还有陆虎和他娘。眼前再无旁人,我心随我口,缓缓闭合,收了声。
恐惧在寂静中蔓延,如潮水颠舟,我于期间忘记一切。
这具身体自己拦住官差大人,十分嚣张,待我反应过来,既害怕,又高兴,嘴角隐约缀点笑星。
我似乎闪烁在先生眼中。
与官差叔叔对视的刹那,蛮洛儿心虚地别过眼眸,撑起双臂的力气一点点散去。
他们实在太高大,太正义了。
刘警官从腰后黑包中摸出一张百元大钞,将它对折,卡在洛儿挂包肩带上,带一队人马,绕过她,捉走了先生,默如死水。
洛儿不让路,于是大人绕路。
他们就这么越过了我。
蛮洛儿捡起跌落地上的百元大钞,躲进钱的折角里看先生佝偻的背影。远望夕阳,一切都褪了青。
天边缓缓传来一阵“呲啦”声,与他们擦身而过的是方和怿。碾过一路枯沙碎石,他如约而至!
凉风习习代我撩放他面上白布。我看他轧着光推轮椅而来,左眼不自觉滑落一滴泪。
蛮洛儿一见他就飞快转身,抹去那滴泪,匆匆将百元大钞交还千尚尘,然后朝他来的方向迎去。
有双隐形的手帮我捂住双耳。
蛮洛儿逃也似地,不顾身后人的呼唤,径直给方和怿换个方向,拣条好路,单程加速,冲到我们的避难所。
那是个有河的小地方。河清无鱼,石头块块铺垫河底。若有光落下,颗颗光滑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