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切齿。
长驸马看向唐泽,唐泽行了一礼,将昨天狩猎发生的事告诉长驸马,然后道,“昨日茂国公世子被我们逼着放了这猎户,今日又找他的茬,还惊吓到凌王妃……”
唐泽每说一个字,茂国公世子脸就阴沉三分,长驸马就知道唐泽说的属实了。
茂国公世子是他看着长大的,什么性子,长驸马一清二楚。
长驸马看了谢景衍一眼,对茂国公世子道,“给凌王妃赔礼。”
茂国公世子拳头一紧,“是他们多管闲事在前,我……”
他才说到这里,沈菀突然捂着肚子道,“我肚子好疼,怕是动胎气了。”
茂国公世子脸都绿了。
落水,遇刺,坠崖都没事的人,被兔子惊了下就动胎气,骗谁呢?!
茂国公世子笃定沈菀是装的,长驸马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知道,不过沈菀既然装动胎气,必然是这一招管用啊。
茂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茂国公世子在京都横行霸道,没什么人敢管,但沈菀一旦受惊动胎气,肯定会传到皇上耳中,皇上必然会过问,那茂国公世子技不如人,雄心狭隘欲置猎户于死地,还纵容手下欺负无辜的事就瞒不住了,皇上一定会罚他。
茂国公世子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他脚下一踹,一旁站着的小厮被他踹的噗通跪下,小厮疼的额头汗直往外涌,给沈菀道歉,“小的不该找猎户的麻烦,惊扰到凌王妃,还请凌王妃恕罪。”
小厮赔礼后,茂国公世子道,“我御下不严,回去一定严加管教。”
这话几乎从茂国公世子牙缝中挤出来。
赔的不甘不愿,但延平王世子他们都知道能让茂国公世子服这个软已经很不容易了,要不是长驸马发话,他们得把茂国公世子摁在地上才行。
长驸马看向那猎户,十**岁的年纪,也是靠打猎为生,突然就让长驸马想到湖阳长公主拼命才为他生下来却被偷换走,至今再没见过面的儿子……
他流落在外,是不是也时常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