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只记得在听到母亲哭着给自己打电话说楚楚被林湛捅了刀子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医院里刺鼻的消毒水裹挟着冷气一股脑儿地涌进他嗓子里,像刀片刮着皮肉一样疼,但他不敢停下脚步缓一口气。
如果他慢吞吞地走过去,楚楚看不到他会难过的。
急救室的大门紧闭,温夫人独自坐在椅子上,典雅低调的黑色紧身连衣裙上被血染深了一片,在身上风干了又粘成一整块。
“妈妈。”
温夫人闻声抬头,多日不见的宝贝儿子就站在走廊尽头。
他嘴上唤着她,但一双眼紧抓着急救室的大门,仿佛被吸了魂。
“礼年,我……”
温夫人刚想解释,只见温礼年像发疯了一样朝她跑过来。
不,不是向她,而是朝着那道不知何时才会开启的大门。
柔软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撞击着紧闭又冰冷坚硬的大门,温礼年红着眼,义无反顾的模样吓得温夫人伸出的手都颤抖得抓不住他的袖口。
“礼年!里面正在抢救,你个医生不知道这种时候需要安静吗?你这样像个疯子!”
温礼年无力地垂下手臂,任由妈妈连拖带拽地拉他去排座那边坐着等。
“你冷静一下。”
温夫人心疼地握住温礼年骨节泛白的拳头。
“冷静?”温礼年冷笑出声,“我怎么冷静?她在里面生死不明,我要怎么冷静?”
说一个字,流一滴泪,直到咆哮着质问完,温礼年已经泪流满面。
“抢救得及时,怎么就生死不明了?”
“那您为什么要约她见面?您明知道……”
温礼年哽咽着说不出话,尤其面对着红了眼的母亲,他那些不满的指责和委屈的疑问通通顺着口水吞了回去。
“是啊,是我把她带走,才会让林湛钻了空子往她身上捅刀子。”
温夫人抬手抹掉脸上的泪珠,一双清澈的圆眼一眨不眨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