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一脸愤怒:“你错在哪儿了?”
孟安怀忽然提高了声音:“错在孙儿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他此话一出,薛太后与孟德钦都沉默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只得由他继续跪着。
余贵嫔看着孟安怀的样子,心里痛极了,她站起身来走到孟安怀面前带着哭腔说道:“怀儿,我不奢求你能接纳我,但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要知道。”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事与你祖母没有关系,当年我生下你之后,大病不起,你母后便禀告你祖母与父皇,谎称我活不久了,便将你强行从我身边带走。当时我只是个庶妃,无权无势,哪里能比得过名门出身的王妃,之后我便被她扔在柴房里面等死。好在琳儿姑姑不离不弃照顾我,偷偷托人出去帮我买药,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活下来,将我的孩子给抢回来。”
说到这里,余贵嫔早已泣不成声,她早就想过要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但她不敢说,她怕说出来之后孟安怀不愿意听,同时再有更重的心理负担。
座上的薛太后与孟德钦也是一脸惭愧地低下头,尤其是薛太后,当年皇后是她力挺的对象,皇后也一直在她面前树立贤妻良母及好儿媳的假象,并且在她耳边说着余贵嫔的不好,这才让她对余贵嫔的印象越来越不好,甚至厌恶。
这样一来,孟安怀也只能够由皇后抚养,余贵嫔连亲近儿子的资格都没有,又哪里来的亲情呢?
余贵嫔擦了擦泪水,继续诉说着:“就这样过了两年后,我竟然奇迹般地火了下来,趁着你母后不注意,我悄悄找到了你父皇,当时我已经骨瘦如柴,连你父皇都认不出我了,好在你父皇是个心善之人,我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他以后,他立刻请了宋医官为我诊治,我才慢慢好了起来。这事你若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父皇,甚至宋医官也可以作证。”
孟安怀听完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德钦,似乎要从他那里找到答案。孟德钦朝他点点头,这事他怎会不知,只是他一直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