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彦然的语气格外急切,安德心害怕此事弄不好会让两位殿下有性命之危,也不再有任何犹豫,推开宫殿门就要进去向陛下禀报:“世子且稍等,奴才这就进殿向陛下禀报此事。”
“有劳安公公了!”看着安德心进殿,钟离彦然的心里却是暗暗地焦急。
高达聿详细地问着钟离彦然情况:“世子,这书信是殿下传给你的?”
“不是,是殿下昨日夜里派人传给的夕朗,夕朗也是刚刚把书信交给我,他不知该如何去办这事,便将此事大概的情况告诉了我,想让我来求陛下去办此事。”钟离彦然答道。
“原来如此。”殿下的人是夜里将书信送到纪司直的手里,按理殿下明明是可以让古月阁的人去查探赵府与和曹司徒有关系的人,这样会更加安全和高效,可殿下没有却是让人将书信传给了纪司直让纪司直去办此事,高达聿不相信他们考虑到如此做会给两位殿下带来危险的事情殿下会没有想到,更何况公主还和殿下一起,殿下更是不会去冒这个险,只是他不懂殿下为何会如此决定,但他知道的是如果陛下答应了此事一定也会是派暗卫去暗查这些人:“此事确是难办了。”
殿里,赫洌颉在偏殿的书案前执笔作画,笔尖所到之处无一不是他锥心刺骨的痛。
安德心轻轻地来到偏殿,看到书案的一角堆着的一摞画像,不觉在心里叹着一气,随之禀道:“陛下,世子有急事求见陛下!”
赫洌颉的右手一顿,他早将冀国的朝政都交由玙儿去处理了,又有谁会现在想着来求见他呢?笔尖继续勾勒着倾城佳人的容貌:“哪位世子?让他有事去找太子吧。”
安德心又是一叹,虽然他时常和陛下说说这广明宫外的事情,但陛下总沉浸在想念皇后娘娘的情绪里,对这之外的事情毫不在意也从不记心上:“陛下,是崇德侯世子求见陛下,殿下和公主去豫国赴国宴去了,现下都不在宫里,世子今日求见陛下是因为殿下的一封急信传回了京,此事世子和几位大臣都办不了,所以才会来求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