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彦然在一旁心惊,这是承玙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是真的对父亲的行为震怒了,他能感受到承玙身上的杀气,他大呼道:“承玙,父亲真的没有和豫国勾结啊!”
承玙冷冷一笑:“我当然知道舅父和豫国之间并没有什么,但是他说的话却很容易让人起疑心,这次是我听到了,他才能逃过一劫。”
钟离彦然也听明白了承玙的意思,若是换做是别人听到这话,上报给了朝廷,不论真假,下大狱是难免的了,他这是要父亲慎言,同时也是在告诉他,他这是看在情分上,看在皇后姑姑的面子上,才会对崇德侯府高抬贵手。
“承玙,父亲他……他……其实……”面对此刻浑身散发着阴冷气息的承玙,钟离彦然想为自己的父亲辩解几句都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父亲说的话实在是太重了。
承玙也好像根本就没想听钟离彦然的解释,继续道:“表兄,母后去世后我就让小宁儿随我去了东宫住下,一日,一个宫女奉茶却不小心烫伤了小宁儿的手,你知道我是如何处置那个宫女的吗?”
钟离彦然不明白承玙为什么和他说这个。
“我把那个宫女杖毙了。”
钟离彦然一震,他猜到承玙会严惩那个宫女,却没想到承玙竟会将那个宫女处死,而承玙的语气却好像是在说踩死一只蚂蚁那般的随意。
“表兄,你知道那个宫女是谁吗?”
“是谁?”
“芊苒。”
钟离彦然睁大眼睛又是一震,芊苒他是知道的,她是承玙的近身宫女,和常禄一样,是跟在承玙身边最久的宫人,若说东宫里承玙最信任的人是谁,除了常禄,就是芊苒了,可承玙竟将她处死了,这是他万也没想到的。
钟离彦然下意识地一问:“公主当时伤的可重?”
承玙摇摇头:“太医诊治说是小伤。”
听完这句话,钟离彦然突然发现他竟有些不了解承玙了,承玙虽贵为太子,但从未见他真的惩治过下人,可承玙却告诉他,他将一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