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出手压下去了。”陆时晏给出确定的答复,迟疑着:“有人员伤亡。”我问,“有多少人”他说,“当时……是晚上,实验室只有周放和他的手下在。”我指尖抖得厉害,掀了掀唇,喉咙却像堵了一块吸饱水的海绵。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那……周放呢他怎么样了”“他……”陆时晏似难以开口:“爆炸发生后,警方就赶了过去,周放至今未出,警方……很有可能会宣布死亡。”“死……死亡”我呢喃反问。周放死了……这不可能……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陆时晏劝说,“南枝,你冷静点,我现在……”没等他说完,手机就从我手中滑落。我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在窗边站了很久,直到傅祁川戴月而出,那辆劳斯莱斯驶出老宅。直到尾灯都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不见。有过了二十分钟,我才打开床头柜抽屉,拿出一把水果刀,划在自己的手腕上。鲜血温热。刺目。但不深,死不了。我光着脚拧开房门走了出去,径直下楼,程叔过来,“少夫人,祁川交代了……”他话说到一半,就被我一路流下来的血吓了一跳。“程叔,我不想难为您。”我好似感受不到疼痛,拿起自己的车钥匙,“让那些保镖放我出去,不然,傅祁川回来也只能替我收尸了。”“……”程叔满目心疼,跟着我走到车旁,忙不迭帮我拉开车门,“你,你这是何必……祁川绝对都是为了你好……”“为了我好”我坐进去,笑了起来,“看来您也忘了,我和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针没扎在自己的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车子一路疾驰。我靠边停车,用早就捏在手里的纱布,三两下把手腕上的伤口包扎起来。去景城的路上,我死死盯着前面的道路,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周放没死。他是在实验基地出的事。那我就去实验基地找他。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某个地方,挑眉看着我,“阮南枝,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来找我”对……一定是这样的。“滴、滴——”过一座跨湖大桥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辆逆行的大货车,车速飞快地朝我开过来。我朝右或许可以有一线生机,但不知道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