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看见袁庆桑及其几名仆从跟两个尼姑发生对峙,袁庆桑对着一个尼姑怒扇了一巴掌,斥道“好大胆!贱尼竟敢阻拦本亲公!”
斥完他发现惠尘朝他走来,惠尘的身后跟着一位带发修行的美貌女尼,正是他此前在牟尼院外邂逅的佳人,目光骤亮,心中暗喜。
妙玉本就心怀忐忑,眼下又目睹袁庆桑逞凶打人的一幕,让她心内惧怕,暗忖这位亲公果真是蛮横之辈。
惠尘见手下的尼姑被打,心中恼怒,却不敢将这份恼怒表现在外,上前恭谨问道“亲公爷此举何意?”
袁庆桑没立刻回应,而是将妙玉仔细审视了一番,才对惠尘道“你去了那么久,怠慢了我,我贵为亲公,有多少大事要事等着去办,哪有多少工夫在此闲耗的。”
惠尘无奈,不敢纠缠,看了眼妙玉,对袁庆桑道“这便是妙玉了。”
袁庆桑盯着妙玉,笑道“不错,就是她了。”
妙玉低着头,不是因为羞赧,而是不想正视袁庆桑,更别说对袁庆桑行礼招呼了。
袁庆桑见妙玉态度冷漠,不悦地哼了一声。
惠尘道“亲公爷,您有何垂询妙玉的,目下她就在此,请赐教。”
袁庆桑拿腔作势道“不请我进屋说话?难不成让我一直站在这外头的雪地寒风中?”
惠尘郁闷,心想分明是你耐心不好,自己从屋里跑出来,还打了本庵的尼姑,又想此人实乃蛮横之徒,老忠直亲王那般德才兼备的英雄王爷,怎就生养出这样一个长子?
惠尘唯有陪同袁庆桑步入堂屋,妙玉厌恶也惧怕了袁庆桑,恨不得转身离去,却是不得不随之入了堂屋。
这间堂屋是牟尼院接待客人的场所,却是环境静谧,陈设雅致,香烟袅袅,平日惠尘常在此与贵客谈禅论经。
然而今日,袁庆桑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让这间堂屋的气氛变得诡谲。
袁庆桑坐下,翘起了二郎腿,对妙玉吩咐道“你斟茶来!”
妙玉一听这话便羞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