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异样的”秦思贤怎么会不记得,“出了京城才走了半日……”卫清晏看他满脸憔悴,估计这几日都没怎么睡,脑子是混沌的,便接话道,“刚过交叉路口,棺椁便抬不动了。说明沈常山的怨气认定,你们走错了道。而沈家当年呆过的北地和芙蓉县,在那个交叉路口,是共一条道的。所以,他要去的不是北地,也不是这芙蓉县。”“可,可沈家祖祖辈辈都是芙蓉县的,我父亲出生在这里,之后跟着祖父在北地长大,没听他说,他还去过别的地方。这两处都不是,他还想回到哪里”卫清晏心里隐隐有个猜测。但眼下是深夜,秦思贤瞧着情况也不太好,便道,“先回沈宅,等明日天亮,我想见见你们沈家老宅的人。”秦思贤心里急啊。先前就三个选择,京城,芙蓉县,北地。若是父亲想留在京城,那棺椁就抬不出城门,所以京城首先就被排除了。他先前怀疑自己猜错了,还能将父亲送去北地。可现在北地也不是父亲要去的地方,他要怎样才能顺了父亲的意“大哥,刚刚常姑娘的话你也听见了,秦家暂时不会有事,你得先休息,休息好了,才能冷静去思考。何况,容王和常姑娘一路奔来,也累了,他们也需要休息,我们听常姑娘的,明日再想,好么”龚明楼几乎是拿出哄孩子的口吻,来哄自己的大舅哥。平日行事沉稳的国子监祭酒,今日说话都颠三倒四,可见打击不轻,也累得不轻。秦思贤再急,也不能让好心来帮他们的人,跟着苦熬。只得应了。刚想说让龚明楼带着一众人回沈宅,他留下守着棺椁。恨归恨,到底还是不放心父亲一人在此。时煜朝身边暗卫使了个眼色。暗卫悄默默走到秦思贤身后,在他后背点了几下,顺手接住了往下倒的人,一把抗在了肩头。龚明楼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忙走到前面带路。时煜吩咐两个暗卫守着沈常山的棺材,执着卫清晏的手,跟在了龚明楼身后。他虽还不知沈常山的怨气画面是什么,但听着就觉得这个怨气不是那么好解。小晏说明日再见沈家人,定是想从那些人身上得到线索。秦思贤这个当事人,更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才好为小晏提供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