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的话语甫落,大殿内众人面色各异,有的震惊,更多的则是暗自窃喜,因为他们深知浩宇已触怒了不应招惹的大人物,且非一人,而是两位。浩宇虽仅指责锦衣卫田尔耕过于软弱,甚至胆怯,但也微妙地触及了东厂者的跋扈,就连顾、魏这样的朝廷巨擘都不敢直言的实情。
目睹众人神色,浩宇心中冷笑,他洞悉他们的想法,但自己已有计划。稍作等待,让魏忠贤消化完话语,他又开口道:“因此,要给众人一个交代,就得质询田尔耕。若非他一再退让,锦衣卫不会如此无视法规。当然,那些聚众滋事者也必须严惩。唯有如此,才能令人心服口服,不会引起其他锦衣卫的反感。不知九千岁对下官之建议有何见解?”
魏忠贤原本想听听浩宇的看法,因为他知道吕岸等人与浩宇的关系,以为此事背后有浩宇的影子。然而,现在听来,似乎并非如此,所以他有些错愕。过了一会儿,他回应:“浩宇你果然是武职出身,年轻气盛,只知道一味冲锋陷阵,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不过这样一来,锦衣卫内部必会出现争夺督军之位的混乱,这对京城的安稳极为不利,故此咱家不会采纳此法。至于那些滋事者,尽管他们犯罪,但好在未酿成重大伤亡,就从轻发落吧。为首者每人杖责五十,俸禄罚一年,其余参与者各杖三十,罚俸半年。”
浩宇深知田尔耕等人对魏忠贤的重要性,他拉出田尔耕是为了防止魏忠贤对骆养性重判,如今目标达成。但他也不想让东厂轻易得利,既然已经得罪,再多一次也无妨,于是他又补充道:“九千岁,您已对锦衣卫有所惩戒,但东厂之人呢?他们数次擅自闯入锦衣卫府,伤害了不少校尉,难道他们不应承担些罪责?”
在场的官员们无不心惊胆战,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着浩宇,怀疑他是否失去理智,竟敢公然挑战东厂,难道不怕日后遭报复?一些人已决定,此后不敢再与浩宇有所牵扯。魏忠贤内心同样震惊,但他既然问了,自然不能装作没听见,于是瞪了浩宇一眼,才缓缓道:“既然如此,东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