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霍伊因魏忠贤的宠信握有重权,但这事他不宜亲自出面,于是委托陈伟去幽冥司探查徐沧的罪行究竟严重到何种地步。看着霍伊在魏忠贤心中的地位日益升高,陈伟更加坚定了与他并肩作战的决心,对于他的请求,自然一口应允。霍伊请陈伟帮忙的理由,是出于与徐沧的旧谊,想援助这位昔日同僚,又担心徐沧涉及的罪行过于严重,自己也会受牵连,所以让与徐沧无关联的陈伟去打听消息。
陈伟虽在阉党中名声不显,位阶不高,但他历经多年朝廷政务,效率惊人,不到半天就带回了情报:“徐沧被捕的原因,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原来他在一篇着作中隐晦地批评了朝廷政策,当时无人察觉,后来却被有心人发现并上报。于是,有人据此给他扣上了‘亵渎王政’的罪名。”
霍伊一听,顿时愣住。这确实是个主观判断的罪名,一个文人发表一篇关于国家事务的评论,能有什么过错?何况徐沧身为翰林学士,未来注定踏入政坛,关心朝局本无可厚非,这个时代又不是束缚思想的禁锢之世。
陈伟见霍伊惊讶的样子,不禁笑道:“属下也觉得此事荒谬至极,凭这样的罪名定人罪,未免草率。但如果深究,徐翰林或许会受些苦楚。不过,如果霍大人您肯为他说情,局面就会大不相同。如今九千岁如此器重您,您只需为他求情一二,徐翰林不仅能免于囹圄之苦,或许还能重新步入仕途。”
“感谢陈大人的教诲,此事我已经心中有数。”浩宇向陈伟深施一礼后,便返回府邸,寻找田镜共商对策。他总觉得此事非比寻常,无权无势的一位翰林,没人有必要设局对付,但如果针对的是他自己,却又显得力度不够。然而,解惑亲耳听见崔呈秀密谋陷害,若非此事,还能有何解释?
田镜听完浩宇的描述和忧虑,也点头表示赞同:“大人你的担忧不无道理,即使没有解公子的消息,老朽也觉得这是一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布置。如果我没猜错,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将你牵扯进徐沧的纷争中,而对付你的工具,便是他东林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