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列举出浩宇的恶行,犹豫片刻才说:“还想狡辩?单凭你如今的朝廷地位和官衔,你能否认与阉党毫无牵连吗?”
浩宇冷笑一声:“你怎么断定我的官位是靠巴结阉党得来的?别忘了,过去一年我一直在辽东戍边,立下赫赫战功,朝廷才破格提拔我,担任指挥佥事。你说在朝为官就是与阉党同流合污,那茂林兄你自己又如何解释呢?你如今不也是翰林院的编修吗?难道你也与阉党有所勾结?”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徐沧怒斥,却找不出反驳浩宇升迁理由的理由,只能怒视着他。许久后,他才平息怒气,恢复严肃:“浩逸之,你今日来此并非为了与我争论吧。有话直说,再不说我就不留你了。”说着,他伸手去拿身边的茶碗,准备以茶代酒送客。
经他提醒,浩宇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心中暗自发笑,自己为何与他争执,误解自己的人还少吗,今日为何如此失态?想到这里,浩宇重展笑容:“没错,我来找你是为了一个重大事件。”
“他难道想拉我一同为阉党效力?那是不可能的!”徐沧暗自决定,口中则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谈?”
浩宇轻轻咳嗽一声,随后正色问道:“据我所知,尊父昔日在神机营的神器工坊中,是一位技艺高超的匠者,此言可真?”他的目光炯炯,直视着徐沧的脸庞。徐沧先是诧异,显然没料到浩宇会提及此事,但随即恢复常态,显然明白了浩宇的身份,理解他查证这些并非难事,于是颔首道:“你所言不虚,先父确曾于神器工坊效力,只不过那是二十载前的事了,因伤重不得不归乡。你提起他,有何用意?”鉴于浩宇提及逝去的父亲,徐沧也不便再有任何轻慢之语。
见徐沧并未否认,浩宇心中一宽:“太好了。你可记得先父当年在工坊中有关改良火器的见解或言论?”话音刚落,他又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徐沧,生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徐沧并未摇头,但他皱眉沉思半晌,才道:“那些事我已记不清了,当年我专心研读神喻古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