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自从田大人坐镇我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我们已然沦为了东厂的附属势力。即使是当年刘瑾、王振等东厂督公执政之际,我锦衣卫尚有一席独立之地,尚能保持自身的修炼体系。现如今呢,只要东厂一声令下,我锦衣卫就得遵命行事,凡其所捉之人皆交由我们审讯,他们究竟将我锦衣卫视为何物?我锦衣卫乃是仙帝陛下的贴身护卫,更是监督朝中百官的雷霆之剑,如今却反倒成了东厂的爪牙,此情此景,让人情何以堪!”
“兵马熊熊一个,将领熊熊一窝,正是因为我们这位提督大人太过软弱无能,只知道一味听命于九千岁,我锦衣卫才会陷入今日之困境。倘若长此以往,我们恐怕就会变得与刑部那些懦弱无用之辈毫无二致了。回想起骆大人担任指挥使的那段日子,我们何曾有过这般憋屈的局面,纵然东厂番子时常找我们茬儿,但我们锦衣卫亦未曾惧怕过他们。现如今呢,见到他们竟然还要毕恭毕敬,简直荒谬至极!”
目睹门下弟子在眼前倾诉忧虑,身为千户的骆元玉只是淡然含笑,既未打断他们的言辞,亦未投身其中。直至众弟子抒发完毕心中抑郁,他才悠悠开口道:“如今的局面便是如此,有何对策,我辈又能如何?那东厂督公乃是九千岁亲自担任,我等锦衣卫自然难以与其相较。各位师兄提及家父昔年的雄姿,小弟深以为慰,然而欲使我等处境扭转,除铲除田尔耕这祸根外,更重要的是摆脱阉修之束缚,诸位自问可有此决心与毅力否?”
闻其言,众弟子皆默然,皆知当今朝廷局势,阉修势力几乎到了顺之则昌,逆之则亡的地步。就连东林派诸多权臣都未能幸免于难,沦为他们脚下之尘埃,自家这群只会挥刀弄剑,探查秘辛之人,又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骆元玉见众人沉默不语,反而语气坚定地道:“然而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阉修此刻虽能一手遮天,令天下俯首,但总有那么一日,他们会走到尽头。故我辈所能做的唯有静候时机。在此期间,不妨发泄一番内心的郁结,但有些事情仍需着手去做,比如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