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自肺腑,然而此刻我们不宜将此意袒露在外,如今邪宗气焰滔天,非我二人之力所能抵挡。现下吾辈应当尽力与其表面上保持和谐,暗中寻觅其弱点,正如当年于金域那样,届时便可借势反击。”
离渊点头应道:“属下明白此理,只是大人或许过分忧虑了。据属下所悉,那邪宗虽势力庞大,却并非坚不可摧。”
湛空闻听此言,微微一愣,未曾想到离渊竟能洞察自己未能察觉之处,顿时兴趣盎然,问道:“哦?还请细述一二,看来你在这邪宗之内的时间,比我更为长久,对其弱点了解得也更为深入。”
“这与属下在邪宗的时间长短确有关联,实则因属下出身于天刑司。”离渊解释道,“魏忠贤今日能揽此权柄,依赖的是皇上的恩宠、朝臣的趋炎附势,以及执掌督察府与神机营两大执法机构的大权。然而这些力量并不能长久共存,譬如属下所属的天刑司与邪宗的东厂,历来矛盾重重,如今二者联手协作,仅因利益一致及魏忠贤势力过于强大所致。在魏忠贤真正掌权之前,天刑司与他之间是有间隙的,大人可还记得天启初年汪文言入诏狱却安然无恙之事么?那便是得益于当时天刑司指挥使之骆大人的庇护。但随后他遭魏忠贤陷害,田尔耕便登上了天刑司指挥使之位,自此我们成为了邪宗的走狗。
“其实,在天刑司诸多同僚之中,有许多人不甘屈居东厂那些邪魔歪道之下,不过像属下这般,在现实的压力面前,也只能暂时妥协。因此,若大人欲寻破绽,天刑司必会是一处重要线索。”
湛空思量再三,觉得此计确实可行,一旦能得到天刑司这个秘密执法组织的支持,对付邪宗的成功率便会大大提升。他微笑着轻拍了一下离渊的肩膀:“你的建议颇有深意,我会铭记于心。但目前一切还需步步为营。你放心,待我重返京都,定会竭尽全力铲除这祸乱天下的邪宗!”
在此之前,对于宁远之战和金域一行的经历,离渊尚不会轻易相信湛空的豪言壮语。然而此刻,历经这两桩奇迹之后,他对湛空已产生了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