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坐着的赵家东家身上。他见到浩宇出现,竟连屁股都没挪一下,依旧稳坐泰山,口中的言语尖酸刻薄,仿佛浩宇是前来乞讨的可怜虫。
众人心里顿时明白,也就这家伙敢对浩宇如此无礼。他的女儿可是刘泽清宠爱的小妾,他作为老丈人自然跟着趾高气扬,无法无天。在这山东地界,敢得罪刘泽清的人恐怕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浩宇皱起眉头,转头问胡启元:“这人是谁?”
胡启元凑到浩宇耳边低语:“他是城里唯一赌场的老板,名叫赵旭明。女儿做了刘泽清的小妾,备受宠爱。所以他特别嚣张,在文登县里,就连县令见了他也要赔着笑脸,极力讨好。”
“原来是个卖女求荣的畜生啊!难怪叫得这么大声!我们可不能跟畜生一般见识,否则出门被狗咬了,难道还能反过来咬狗一口?”浩宇的话声如雷,毫不掩饰。
楼上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倒抽一口冷气。刘泽清犹如人间恶魔,喝酒都用人的心肝作下酒菜。这样的人还有人招惹,浩宇是不是疯了?看来得离这位巡查使远点,万一被刘泽清牵扯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家东家刚才那样说,就是为了给浩宇难堪。前些日子他才听说白云观攻打赵家卫所失败的消息。白云观的头头不敢往外透露详情,若让刘大帅知道他把白云观的家底都赔了进去,岂不是要被活活剥皮?
他的隐瞒导致了误解,让人以为只是卫所的士兵凑巧都在,一时未能攻克,只是一次暂时的挫败,下次做好准备就能拿下。赵家东家也是误判的一员,他在人群中羞辱浩宇,想为白云观出口气。他设想了很多可能,浩宇愤怒、浩宇畏惧刘泽清而离开,唯独没想到浩宇会针锋相对,还骂他是卖女儿的恶犬。
听到这里,他再也维持不住绅士的模样,露出暴发户的狰狞。他霍然起身,几步跨到浩宇面前,指着浩宇破口大骂:“好大的胆子,竟敢侮辱我!你这乡巴佬真是不怕死!我回去立刻告诉我女婿,让他派兵过来,非把你的心肝挖出来下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