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元霜他们一群人离开,赵一石从里面背光处走了出来,秋日宜人的阳光照进他眼里却没有半点儿温和。
他问值守在门口的一个衙役道:“刚才和叶班头离开的就是姓白的人家?”
那衙役点点头,“是啊,刚才不知几人为何求见何主薄,之后叶班头带着一帮人也跟他们走了!”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为了番薯的事儿呗!没想到这些个村民倒是来得挺快。
他又问:“那白家是什么来头?竟然能随意进出衙门面见几位大人!”
年轻衙役摸了摸脑袋回想了下说:“这......这白家小的也说不清具体是何时攀上何主薄,开始自由进出衙门的,小的见了何主薄给他们的推荐信件,只需向何主薄禀报便是!”
他和其他人轮流值守在衙门口,还真不是每天来的人都能清清楚楚。
衙役笑了笑又道:“我看不过是得了何主薄亲眼的几个村民罢了,赵班头您来的时间不长,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赵一石心里生出一丝不耐,刚才他问了其他几个衙役,大家也说不清道不明这白家是什么来头,好像突然的就能轻易求见何主薄了。
他哪里知道,白元霜以前干的事儿,基本上最清楚的叶班头和杨班头,以及县令和何主薄都不曾对外宣扬,即使偶尔有几个手下知道一些,也被嘱咐不许多言。唯一从杨班头那里得了点儿确切消息的便是万通镖局的王振海,可他也只是为了感激一下救过女儿命的白家。所以,如果不深入的探询一番,几乎是没啥大发现的。
赵一石见这守门的衙役也问不出什么,只能背着手不声不响又走进了县衙内。
刚才还笑眯眯的衙役瞬间变了脸色,他是不知道这白家究竟啥时候跟何主薄攀上关系的,但是他跟其他人都知道这赵班头可是冯县尉一手提拔起来的,而如今冯县尉和余县令两人的关系着实有些微妙,他们这些没有任何权利的小小衙役还是少掺和大人们的事儿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