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栖洲坐了次日最早一班飞机,赶回了南城。
冗长的会议和漫天的文件在等着他,让他的脸黑寒得深不见底。
西投项目无限期停工,董事会问责的声音一浪接一浪。
蒲世杰双脚翘在茶几上,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支烟:
“MD这帮老古董,当初抢到地的时候各个欢天喜地!现在出问题了,就开始你推我,我推你。”
慕栖洲神色暗沉,眸间森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阿洲?”蒲世杰叫了几句,看他罕见地没有反应,还以为他在生闷气。
“阿洲,你放心,哥们肯定跟着你。你说东,哥们绝不往西。”
慕栖洲一凛,似乎回过了神:“董事会那帮死脑筋,不必理会,西郊地块的开发不会停止,我们安静等待结案便是,不影响案件侦查的工作可以继续进行。”
蒲世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阿洲,有你这句话,哥们虽死无憾了。”
慕栖洲斜了他一眼:“说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蒲世杰人压到他的书桌前:“赶紧的,找个道士来,驱驱邪吧。”
他心有余悸:“你没瞧见,今儿抬出来,快吓死爹了。”
说起道士,慕栖洲突然想到无量道长还在闭关。
他按下电话:“陈格,去附近道观找个得道高人,先去项目超度下亡灵。”
毕竟是待开发地块,出了这档子事,的确晦气。
“当天沈南意也在?”
慕栖洲抬眸问蒲世杰,眼里闪过一丝柔意。
“是啊。”蒲世杰说到这个沈南意,恨得牙痒痒:
“这死丫头,胆子很大,旁边一堆男的都吐了,她一点事都没有。”
慕栖洲唇角浮起,眸底深了又深,“那是你经历得太少了。”
没有走过她的路、吃过她的苦,是不会懂的。
陈格走了进来,低头:“老板,小黑回来了。”
慕栖洲去了英国第二天,就让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