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日,陆执分别见了冯实和邓家兄弟。
李昙年再是与众不同,在他眼里,终归是一个女子,他唯恐自己走后,她会遇上难事儿,便让邓家兄弟俩帮忙看顾着她,若她真有个什么事儿,他们也好来驻地营通知他。
当然,平日里的小忙还得靠冯实。
冯实就陆执这么一个好兄弟,即便陆执不说,他也会帮他照看妻儿。
只是,一想到好兄弟就要走了,冯实心下还是多有不舍,一个瘦瘦高高的大男人,只站在陆执面前,竟也忍不住潸然。
“冯实,你竟又将你的东西放进我的屋里,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当耳旁风了不是!”一道低呵声传来,就有一身刚换下来,还带着汗味儿的短衣短裤都被人扔了出来。
陆执不无诧异,虽没见着那唐晚的面,他却也能想象出她此刻的凶悍。
冷不丁的,他又想到了李昙年,有唐晚做对比,他才惊觉她其实还是很温柔的。
她待四小只温柔,待任何人都不错,就连着待他,有时候,也是极好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她看不上他吧。
“三郎,你别多想,其实,晚娘人还是挺好的,她待我也好。”耳旁传来了冯实尴尬的笑声。
陆执朝他点了点头,倒也没多说什么,只劝了一句:“六顺叔那里打铁的营生还有看守瓜田的事儿,终归不是长久的事儿,你既已娶妻,就该好好想想出路。”
莫要遭自己的女人看不起,就如同他一般。
陆执心中暗自苦笑,终是没再跟他多说什么。
待驻地营来收人的日子,陆执一早起来做了早饭,又将胭脂和口脂放在了房中。
这些本是他给她买的,她是留还是扔,那都是她的事儿。
快步出得房门时,天光微亮。
他看了西边紧闭着的房门一眼,终究还是按捺不下心中蠢蠢欲动的念头,转身回去,将自己脖颈上的玉珏解下来,放在了那些胭脂上。
一样的道理,要